【全沈阳就一家电影院放粤语版,救救港片……】在刘俊谦实在好看和渣渣辉求你别突然起跳和陈法拉骇死我勒之间反复横跳——我平时真的一点恐怖片都不看的。
6000在各种惊悚画面中间依然保持着文艺片男主的特质,感情戏真是细腻柔软性感美丽。
剧情拎出来就是揉合了“童年阴影和原生家庭的困顿如何和解”“股市有风险,入市需谨慎”“背叛真心的人要吞一千根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双线并进,普通。
但美术风格确实不错,有些场景设置得异常惊悚诡秘梦幻。
不过刘德华的出现具体起到一个什么作用?
(更别提一闪而过的Germen)我甚至因为这个神棍怀疑了一下护士小姐,结果万万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是全片唯一一个身心健康的正常人类。
张家辉导演的《赎梦》,绝对是今年港片的意外惊喜。
把梦元素和惊悚片高度融合,老港片的滤镜太对味了!
可以这么讲,惊悚程度甚至要高过院线正在上映的阉割版的《死神来了6》!
网上经常说港片衰落,但其实每年香港都会产出一些吊打内陆的精彩电影。
比如前几年,邱礼涛导演的《拆弹专家2》,前年的《白日之下》和《年少日记》,去年的《破·地狱》!
这些电影其实都有在港片的既定优势上,更进一步挖掘空间!
而这其中尤为突出的就是,对于 “疯魔和癫狂” 的刻画,而这一点内陆片显然做不到!
(当然原因很复杂)比如《怒火·重案》中谢霆锋,饰演的阿邱,以及《拆弹专家2》中刘德华,饰演的潘乘风,都扮演的是——被体制所抛弃的反社会人格的复仇者形象!
其中,由内而外透露出的即是浓烈的疯癫气息!
而《白日之下》,看到的是香港污浊不堪的养老问题。
《年少日记》,看到的是被扭曲的少年成长悲剧。
《破·地狱》,看到的是香港殡葬业背后的生死彷徨。
回到《赎梦》这部电影。
张家辉自导自演,这点很厉害,而且演技相当在线!
把那种香港老影星一贯的“疯魔”气质演绎的淋漓尽致!
那副苍白无力的僵笑……刘俊谦也太帅了吧!
张家辉是懂得挑选演员的!
《九龙城寨》里一头长发,戴着墨镜,身骑摩托的造型,印象深刻!
他痞帅邪典的气质也非常符合这部电影!
电影确实也塑造了很多恐怖片和惊悚片特有的诡异场景,而且很多带有香港特定元素的画面,呈现出极强的巨物压迫感!
影片中试图玩弄的“梦”的概念,其实背后想刻画的依然是当年的 香港金融风暴。
一众主角们所遭遇的恐怖效应,都在折射金融浪潮后的残损不堪!
个体户在大的金融风暴后,如果不选择自杀,那剩下的大概率就是无法修复的破碎心灵!
到头来讲的是时代创伤!
刘俊谦饰演的心理医生也遭遇了类似同样的恐怖效应,与主线形成某种平行叙事!
归根到底是原生家庭的暴力记忆!
恐怖与惊悚的背后,终究是,时代创伤与童年创伤的双重互文!
受访人:《赎梦》导演、主演张家辉采访人:发条辰首发(带图):导筒directube5月初在意大利乌迪内结束的远东电影节中有两部香港本土制作的新片完成了世界首映,一部是闭幕片由邱礼涛执导的《海关战线》,另一部是竞赛展映单元由张家辉执导的《赎梦》(制片商:星火制作)。
在当下香港大陆合拍片的浪潮中已经很少能够见到本土制作的香港电影,这部赎梦也实属不易。
该片在香港电影发展基金旗下的“电影制作融资计划“中获900万港元的制作成本(是有关计划批出申请以来金额最高的一个计划),并于2022年12月开机,23年2月正式杀青。
影片的世界首映放在了香港电影人的福地——远东电影节(多年来的香港电影选择在此完成自己的首次面世,去年杜琪峰也在此获得终身成就奖)。
两个月后《赎梦》在韩国富川奇幻电影节进行亚洲首映,也在月底作为马来西亚国际电影节的闭幕片展映,均收获了还不错的口碑。
在此次的采访中张家辉本人也提到在积极的促成本片登陆内地院线。
《赎梦》由张家辉自编自导自演、陈法拉、刘俊谦(《九龙城寨之围城》)、袁富华(《周处除三害》)等人主演,这也是陈法拉记2013年的《奇幻夜》后时隔10年再度出演香港电影。
剧情简介:张家辉饰演的出租车司机因为长期做噩梦导致夜晚无法正常工作,多次被乘客举报,医生和警察尝试着解开他的病症和探索原因却发现了多年前的谋杀案与之息息相关…《赎梦》是张家辉身为导演执导的第4部长片,在2014年前他以演员身份被观众熟知,在合拍片《扫毒》中的名场面以及“贪玩蓝月”、“我是渣渣辉”等热梗大火出圈,也曾凭借《证人》《激战》等片勇夺香港金像、台湾金马、上影影帝等奖项。
14年他执导了自己的长片首作《盂兰神功》,此后15年和18年接连执导了《陀地驱魔人》和《低压槽:欲望之城》。
在《低压槽:欲望之城》首次登陆内地院线出现票房和口碑的滑铁卢后,张家辉沉寂了4年并在22年决心将自己的梦变成实在的画面内容,题材回到了自己擅长的鬼、怪题材,这才造就了《赎梦》。
回看张家辉的四部导演作品,《盂兰神功》和《陀地驱魔人》是不折不扣的关于“冤魂”的故事,金像奖6项提名的《陀地驱魔人》很好地具象化了鬼和魂的形态,同时也把握好了人与其斗法时的场面,某种程度上与麦浚龙的《僵尸》何其相似。
但是在《赎梦》中张家辉自断一臂,坚持贯彻了“建国以后不许有鬼“的方针,将鬼魂的元素全部变成了自身怨念集结成的噩梦,从一个具象化的东西变成了抽象的梦境,在这其中张家辉也做了很多在国产恐怖电影中难能可贵的尝试,比如肉体恐怖(Body horror),梦境中多次出现角色反关节倒着行走、《绿里奇迹》般口吐虫群…等怪异或在心理上令人不安的人体侵害。
虽然影片在故事和节奏上依旧有着些许问题,但对于执导第四部影片而且剑指内地院线的张家辉来说无疑是导演调度能力提升的展现。
在本次简短的采访中他也解释了一些关于自己对影片的思考和考虑呈现出的形式。
以下是2024年远东电影节《赎梦》采访导演、主演张家辉的文字整理Q:《赎梦》在远东电影节举行世界首映,也是该片首次示人。
我和当时现场很多观众都被其中的情节和画面吓到了,那么您在观众席观看的时候觉得这部片子有达到心里的预期吗?
张家辉:其实这个片刚开始的时候,我坦白说我是希望拍一个没有鬼的鬼片,是想拍成“心中有鬼”的状态。
为什么我要这样想呢?
因为档我想要拍这个类型的电影的时候,我觉得如果能拍一个没有鬼的鬼片会很过瘾。
可能很多观众都喜欢看恐怖片,但是我同样也知道有好多观众他们就是不爱看恐怖片,哪怕有一点点的什么有恐怖的成分我都不看,不管怎么样你再说我都不看…我就希望能够在中间的位置找一个平衡点,没鬼的。
但是如果你喜欢恐怖片的话,可能有一些部分会让你觉得惊恐的,但这部恐怖片里面最主要的还是在说人性,还有因果报应,和告诫做人要谨慎一点,不要害人的那些事情。
这可能是我故意希望把它放在中间平衡点的位置,让两方面的观众都能去看理解。
Q:我之前也有看过您执导的《盂兰神功》和《陀地驱魔人》,就像您刚才说的《陀地驱魔人》中的鬼都是有形象的,像郭采洁饰演的女鬼江雪都是具象的。
但是您这次转变的很大,是完全没有鬼的具体形象。
这种改变的拍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出现什么困难?
张家辉:我觉得最主要就是通过人的心魔去想,因为我也尽量把我自己做了那么多年梦的一个经验去变成画面内容,就是尽量把我的在梦里面的感受到的场景、镜头、感受和声音,把它们变成一个还原我自己的感受。
如果你现在看过以后,我再跟你说,我每一次在那些大的梦境当中都没有什么音乐,因为我觉得我在梦里面应该没有太多的“电影配乐”的。
我只利用音效来处理,人的说话也会有延迟的,那种感觉好像捉不到,摸不到,很虚、很乱的、很黑的,还有点很可怕的…Q:您觉得您表达的这种感觉,达到您心里多少的预期?
张家辉:我觉得空间还是不够,我希望如果有我真的有机会再拍这些关于梦境的的事情上,我希望能够有更深入的去显现梦的其他的感受,那个层次,我希望有机会能再拍一遍。
Q:那么在《赎梦》当中,它有很多很具象的恐怖情节,比如口中吐苍蝇,然后包括那些血浆反关节,也会有点身体恐怖的感觉,您有什么视觉上影像参考,还是有根据自己的梦?
张家辉:没有去想什么视觉参考,还是自己的幻想和感受占大多数。
Q:我发现您电影中的很多主题都是关于您刚才说的因果、贪婪、执念这种,那么您想通过电影告诉观众一个怎么样的道理或者其它的思考呢?
张家辉:往往你在影片当中看到的是是非非,什么对错,什么事情。
你可以去看,也不一定认同,你有权利作为一个观众去欣赏一个电影,同时候也做出一个分析,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你可以很自由的去感受去决定。
我其实无权去决定这个。
而我作为一个导演来说,我当然希望能够传送一个正确的理念或方向去表达一个电影,我总不能鼓励一个害人的人然后过得很幸福很快乐,然后我们以后就去安安分分的去做这个坏人。
就是要你干过坏事,你会永远就堕入洪荒之中然后付出那么多那么大的代价,最后还有怎么样去让自己赎罪。
这个一定是最基本的观念,至于剩下的就都是观众自己分析和理解。
Q:您这部片子有打算在内地上映吗?
有什么其它计划?
张家辉:现在在谈,我希望尽快能够在内地能上映。
《赎梦》的故事框架本有潜力——以“梦”为引,串联起父子间尘封的矛盾,本可深挖原生家庭、代际隔阂的痛点。
但实际呈现却像个“素材乱炖锅”:未成年怀孕、家暴、欺骗、因果报应,什么议题都想沾边,什么冲突都想塞进剧情,最终导致人人都有问题,却个个都没讲透。
每个痛点都只浅挖一层,既没展现事件对人物的真实影响,也没梳理出线索间的逻辑关联,满得溢出屏幕,却空得抓不住核心。
剧情单薄之外,两处“毫无根基的和解”更让故事崩塌。
一方面是父子线,前期剑拔弩张的对立,仅凭一场刻意的“共同经历”就突然拥抱言和,所有误解仿佛都是“圆满结局”的工具;另一方面是文医生与蔡辛强,两人毫无深度关联,没铺垫交集也没交代矛盾根源,却突兀上演“解开心结”的戏码,前期伏笔全成废笔,像硬套的“救赎模板”。
更遗憾的是,作为带有惊悚元素的作品,恐怖感几乎全靠“jump scare”撑场——突然的音效、闪现的画面,手法单调又刻意,毫无氛围营造的巧思。
结尾更是仓促潦草,诸多未填的坑、未说透的过往被一笔带过,不少情节明显是强行拼凑,对主线毫无助益。
最终,“赎梦”的主题彻底悬空,只留下满屏的逻辑漏洞和观众的意难平。
电影中的噩梦不仅是恐怖元素,更是内心愧疚与恐惧的投射。
蔡辛强的噩梦反映了他对过去罪行的悔恨与恐惧,而文思豪的噩梦则体现了他对原生家庭创伤的逃避。
这些噩梦视觉化的呈现并非单纯的奇观堆砌,而是利用闪烁的残影、扭曲的空间、无序的抽离感,高度复刻了人在深陷梦魇时窒息般的真实体验。
许多转瞬即逝的画面,唤起了观众自身沉浸在噩梦的记忆,非常有沉浸感。
张家辉导演的惊悚犯罪题材电影《赎梦》即将于8月23日全国上映,这是张家辉自编、自导、自演的第四部电影,第二次进军内地大银幕,上一次还是2018年。
动作、犯罪题材过审在内地上映相对容易,但有惊悚、恐怖元素的电影相对较难。
《赎梦》早在今年3月份中国香港上映,香港戏院普遍温度开到很低,和电影惊悚的氛围感相得益彰。
于是当时看《赎梦》的观感至今仍记忆犹新。
《赎梦》没有鬼神,在科学可以解释的框架内谱写人物、展开剧情。
一场离奇车祸、一桩灭门惨案,把张家辉饰演的蔡辛强推到观众面前,进而引出刘俊谦饰演的文思豪。
夜班司机和心理医生两种职业、两个角色、两条故事主线齐头并进且时有交集。
惊悚元素上,在没有鬼神的“辅助”下,《赎梦》已经相当成功,坐在冷气十足的戏院里看完整部电影,过程中感觉冰冷刺骨,紧张和害怕由内心向外扩张,几个特别设计的镜头全身毛孔一紧。
梦境呈现上,张家辉将梦境具象化,但又会让观众都能从中找到熟悉感,仿佛自己做过类似的梦,因此看《赎梦》的沉浸感极强,几个梦境的段落仿佛真的堕入梦中,桥段的构思、美术的呈现和特效的点缀、补充都相当到位得当,折射出张家辉在导演岗位上创作的成熟度。
演员的表现可圈可点,张家辉饰演的蔡辛强有睡眠障碍,人物状态拿捏到位;刘俊谦在电影中的状态高度契合心理医生,同时在童年创伤的呈现上分寸感把握的极好,这是《九龙城寨之围城》之后,第一次看到他有这么好的文戏表现;很久没参演国产电影的陈法拉,和刘俊谦的对手戏是全片极具亮点的戏份之一。
全国目前有超过80000块银幕,但每年上映的电影类型单一、同质化放映的问题一直没能得到解决,各种类型都去尝试、百花齐放的为观众提供有新鲜感的电影越来越重要,《赎梦》盛夏上映,能通过惊悚元素带给观众一点“清凉”。
每年上映的惊悚电影很少、惊悚题材的港片更少,而惊悚题材港片又能真的“吓”到观众的更是屈指可数,这是《赎梦》值得选择的理由。
在电影上映前,我们有幸采访了集编剧、导演、主演三重身份于一身的张家辉,下面附上采访内容。
关于创作:导演不是我渴望的岗位《赎梦》是你第四部自编、自导自演的电影,可以跟我们聊聊这么做的原因吗?
张家辉:为了自己也为了观众。
作为演员,我以演员身份参与的基本都是主流商业电影,因为作品要为投资人负责,商业片会比较好卖,所以这类电影就多一些。
但主流商业片拍太多、在这个题材里呆久了,就会想着去拍一些自己感兴趣的题材,或者可以说是相对“偏门”的电影。
既能够刺激我自己,也能刺激观众,给观众带来新鲜感的作品,当然从市场角度来说,也希望能把这类主流以外的题材拍出来,让观众可以有更多选择,这才有了这样的概念和模式。
所以自编、自导、自演,会让你有更大的自主权去拍自己想拍的电影?
张家辉:也可以这样说。
那这三种身份,在《赎梦》的创作过程中哪个更难,为什么?
张家辉:可以说每个身份都难,也可以说每个身份都不难。
创作过程中,很多时间和精力花在前期筹备上,一定要把准备工作做得非常好、非常充分才行。
因为电影中比较重要的元素是呈现梦境,我要和自己的团队有特别深入的沟通(这里张家辉重复说了三次特别),要让他们完全清楚我的构思和想法,因为梦境太抽象了,梦境很难用言语表达。
这导致前期工作中,《赎梦》的剧本就像笔记本那样,很厚、很复杂,里面有各种图片、短片、数字、画作等,通过这些素材才能让团队知道想要的声音和画面是什么样子。
当然,前期沟通时间很多,团队也给了我很大的帮助,让我能实现自己想要拍的内容。
现在动画预演应用比较普遍了,对于难以用语言表达的内容我们有没有用到动画预演,以及画分镜?
张家辉:这些肯定有的,无论是前期筹备还是拍摄阶段在现场,团队提供的帮助和服务都非常让我满意,大家沟通到位、磨合久了,他们很了解我的用意。
四部作品都有惊悚元素,这是你鲜明的自我风格吗?
还是有其他原因?
张家辉:都有自我表达,但我不会因为想拍“偏门”一点的电影就脱离商业元素,我不想让作品缺少商业性,我拍的是娱乐电影,而不是艺术片,这是我四部作品始终如一的坚持。
同时我会时刻照顾观众的感受,也会考虑电影的主旨和传递的信息,尽量让观众走出影院还会有回味、有思考。
那么《赎梦》中看到的“心理阴影”是不是想要表达的核心?
蔡辛强是害人之后的心理阴影,文思豪是原生家庭留下的心理阴影。
张家辉:你能看到这些,说明电影的表达是成功的。
电影两个主角,蔡辛强是欺骗友情,让自己堕入深渊,文思豪是原生家庭影响,让自己受伤害。
我想表达的更深一层核心,是人不要做坏事,因为因果报应很公道;还有想呈现原生家庭对孩子的影响,呼吁大家要杜绝家暴。
此外也要注重心理健康,情绪往往会被忽略,经常能够看到一些因为情绪问题而酿成的惨剧,其实如果早重视、早干预就会有不一样的结果,要多关心、多沟通,必要的时候看心理医生。
现在大家工作压力都很大,要学会排解,尽量不要把情绪带到家里。
说到压力,我认为导演的压力要大过演员、编剧以及其他任何岗位,因为要顾全大局,要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能够和团队高效沟通,相对于前三部,这次导演《赎梦》有没有更有难度,还是觉得容易了?
张家辉:其实我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什么计划继续当导演。
确实导演不是我渴望的岗位。
如果接下来有导演、编剧找我演戏,我还是愿意回去当演员。
确实就像你说的,导演非常辛苦、责任非常大。
不过这几次的导演经验确实让我学习到了很多东西,如果再有机会去当导演,我应该会在创作上更加大胆。
大胆是指惊悚元素呈现和桥段编排上更大胆吗?
有没有想过《赎梦》拍续集?
张家辉:《陀地驱魔人》的时候也有很多人让我拍续集,但那一部有点困难,因为电影里有鬼。
但《赎梦》没有鬼,用了睡眠瘫痪症的元素,是讲科学的,连迷信都没有。
所以《赎梦》是有条件拍续集的,但会不会有很难说,如果再拍,我确实想拍的更大胆。
不过也会有过审的问题,只能随缘,要认真思考。
所以《赎梦》在剧本创作阶段就考虑到要在内地上映。
张家辉:对,做了内地上映的打算,在剧本环节肯定要构思好。
这个题材可以过审其实也很幸运。
电影里蔡辛强的梦境令人印象深刻,一些细节会让观众有同感,其中有没有你自己梦境的投射?
张家辉:大部分梦境的构思都来自我自己的经验,创作这个电影,我特别在梦境里做了观察,思考总结了很多。
在银幕上呈现梦境,其实是把抽象的东西变具象,我确实想让观众有同感、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就要总结和提炼梦境的共性,比如梦里一些人没有说话但是我明白他的意思,或者有说话延迟的现象,以及飞翔、跳楼、被恐怖的人追等等。
也会融入都市传说的概念,转化成电影,就尽量变得更危险、更可怕,尽量提供给观众更多的娱乐元素。
那你自己做的梦都能记住吗?
张家辉:我不常做梦,而且我很幸运,基本不做噩梦,所以我很享受做梦的过程,甚至有时会知道自己是在做梦就特别开心。
做的梦有些能记住、有些记不住。
这一点我也放到电影里了,刘俊谦饰演的医生就总是记不起他的梦。
最终电影呈现的梦境的效果,有达到你的预想和要求吗?
张家辉:我个人是满意的,当然如果和其他电影比,就要看观众的诉求是什么。
如果和《盗梦空间》比,我的电影没那么写实,我更注重戏剧、故事和人物。
关于表演:我看到了陈法拉的“弱点”有观众针对梦境提问,同一扇门前角色的不同情绪,以及苍蝇从蔡辛强的嘴里飞出来,似乎有某种暗示或符号化的意义?
张家辉:是表达角色的多重复杂情绪。
当他妈妈看到他在梦里有轻生的想法时,他的内心感受有悲伤、欢呼、后悔、难过。
至于苍蝇从嘴巴里飞出来,我想说我拍这部电影的出发点不是惊吓片,出发点还是故事,但不可避免的会有一些惊悚元素。
苍蝇从嘴巴里飞出来,寓意身体里的负能量、脏东西、罪恶吐了出来。
陈法拉已经很多年没回香港拍电影了,怎么说服她接下这个角色?
张家辉:我看到了她的弱点,弱点就是太美了(笑)。
美女总是要突破自己的形象,我就邀请她,给她看了剧本,然后她很快就答应了。
陈法拉和刘俊谦那场在家里的对手戏相当精彩,她的爆发是你想要的状态吗?
你在现场如何跟演员沟通表演?
张家辉:那场戏剧本写的非常清楚,包括角色的肢体语言、应该有的情绪等等。
这场戏我也非常期待,拍摄的那天我静静等待他们表演。
他们表演完之后我非常满意,我想要的失控、精神异常、心理不稳定等表现都发挥出来了,只拍了一条就过了。
没有多保一条?
张家辉:我不是那种喜欢保一条的导演,只要达到我想要的效果、感觉对了就行。
整个拍摄过程难免会有NG,但不是太多,每场戏我基本都不会拍太多条。
你找到刘俊谦的时候他应该还没红起来吧?
怎么找到这个“潜力股”?
张家辉:我并没有直接就锁定刘俊谦。
电影筹备的时候,我希望这个搭档有新鲜感,所以范围限定在新生代演员,同时不希望他太夸张、说很多话,性格不要太外露。
满足这些条件很自然的就看到了刘俊谦。
他很契合我戏里的角色,所以就定了他。
我们敲定合作的时候他还没现在这么红,不过筹备过程有点长,期间他就火起来了,幸好还是参演了这部电影。
蔡辛强是严重失眠患者,在电影里他在不同时间段的妆容是不一样的,现场化妆会不会很麻烦?
你对角色的诠释由内而外,那种严重失眠的痛苦和崩溃边缘的状态很到位,如何精准找到角色的内在,是真的熬夜的结果吗?
张家辉:化妆挺麻烦的,每次要差不多两个小时,我们通告有早班也有晚班,拍早班其实很痛苦,因为导演要很早到现场,就要比其他人更早起化妆。
失眠的状态当然是对角色技术性的塑造,是表演,但肯定也要去研究角色,去分析这个角色失眠的成因,才能更好的揣摩他的状态,失眠造成的结果会到什么程度,比如他会开车睡着,也会胡乱在路上开车。
我们在电影开拍之前会和这类人交流吗?
文思豪是心理医生,心理治疗这部分请过顾问吗?
张家辉:都有,我们有请真正的医生做顾问,面对科学和医学肯定要严谨一些。
如果有足够多的预算,《赎梦》会不会把梦做的更“大”?
张家辉:大不大要看题材的需要,不能为了大而大。
如果有更充裕的钱给我去拍,我追求的不会是大不大,而是要变得更精彩。
刘俊谦的梦境,我曾经想过把他的家、他的房子搭在水底,他睡在床上,其实是睡在海底,一起来就游上去。
最开始是这样的概念,但最后是要花太多钱了,很难实现,只能放弃。
当下电影人情绪普遍悲观,你怎么看这样的境况?
张家辉:我们总说电影行业受影响,其实全球经济出现问题,各行各业都有影响,不光电影,其他行业也都不好过、都需要关注。
至于电影人,只能是把自己的工作做的更好,更努力、更有创意,更有水平。
作为一部心理惊悚片,《赎梦》在视听语言的运用上达到了极高的水准。
张家辉通过对画面、音效、镜头的精准把控,为观众打造了一场沉浸式的恐怖体验,让观众仿佛置身于主角的梦境之中,感受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惧与压迫。
在画面呈现上,影片的色调与构图都服务于恐怖氛围的营造。
整体以冷色调为主,蓝色、灰色的大量运用,让画面呈现出阴森、压抑的质感,无论是沉卓仁家中昏暗的房间,还是文思豪(刘俊谦 饰)冷清的办公室,都通过色调的加持,传递出一种孤独、绝望的情绪。
而构图方面,影片大量采用“封闭构图”,比如用门框、窗框将角色框在画面中,象征着角色被噩梦、过往所束缚,无法挣脱。
同时,特写镜头的运用也十分巧妙,当沉卓仁从噩梦中惊醒时,镜头特写他布满血丝的眼睛、颤抖的双手,将角色的恐惧与痛苦放大,让观众能直观地感受到他的情绪;而当文思豪发现关键线索时,镜头特写他惊讶的表情,再切换到线索本身,增强了剧情的紧张感与悬疑感。
音效设计是《赎梦》的另一大亮点。
影片摒弃了传统恐怖片中常用的“一惊一乍”的配乐,转而采用大量的低频音效。
这种低频音效没有明显的旋律,却能通过震动传递出压抑、沉闷的感觉,如同重物压在胸口,让观众在听觉上产生强烈的压迫感。
比如,在沉卓仁的噩梦场景中,低频音效伴随着虫群爬行的细微声响,既营造出诡异的氛围,又让观众仿佛能感受到虫群在皮肤上爬行的不适感。
此外,影片还运用了“声画错位”技术,画面中角色的动作与声音不同步,比如文思豪说话的声音延迟几秒才出现,这种错位感让观众产生强烈的不安,仿佛置身于混乱的梦境之中,进一步增强了沉浸式体验。
值得一提的是,影片对“触觉剥夺”设定的运用,虽然没有直接通过画面呈现“触觉”,但通过视听语言的间接引导,让观众产生了身临其境的感觉。
比如,在沉卓仁梦境中“被水淹没”的场景,画面中洪水不断上涨,搭配低频音效和角色挣扎的动作,观众仿佛能感受到冰冷的水包裹身体的窒息感;而在“虫群噬脑”的场景中,特写镜头下虫群的蠕动、角色痛苦的表情,再加上细微的虫鸣音效,让观众仿佛能感受到头皮发麻、身体发痒的不适感。
这种通过视听语言引导观众产生触觉联想的方式,极大地提升了影片的恐怖效果,也让“沉浸式体验”不再是一句空话。
《赎梦》通过对视听语言的极致运用,将心理惊悚片的魅力发挥到了极致。
它没有依赖血腥暴力的画面,而是通过细腻的画面构图、独特的音效设计,让恐惧深入观众内心,这种高级的恐怖表达,值得每一位热爱类型片的观众细细品味。
4月做香港金像奖盘点的时候有一趴就是展望明年的新片,那时候我就注意过《赎梦》,惊悚/恐怖/犯罪的标签配合张家辉刘俊谦陈法拉这个卡司,很难不让人在一众类型中有所期待。
没想到真的上了内地院线,点映场人不多,粤语原版,配合这炎热的天气和影厅内的冷气,获得了一次极为畅快的观影体验,大尺度奇观+心理惊悚类型齐头并进,看得我后背有丝丝发凉。
港片的恐怖元素是根植在我们这代观众心里的,当你看到符纸、旧屋的时候,那些自小看港产恐怖片的回忆与经验会扑面而来,阴森到泛光的屋子,养在家里的乌鸦,还有穿着红色套装的女人,即便有心理准备,还是会被《赎梦》吓个大跳。
张家辉自己做导演,也自己演男主之一的的士司机蔡辛强,他像个鬼魂一样游荡在街上,眼里布满血丝,眼底尽是疲惫,回到家里先要跨火盆、再被淋尿,一个“被鬼跟”的形象跃然眼前,他睡不着也醒不过来,度过的每一分钟其实都是折磨。
刘俊谦饰演的文医生看起来很体面,斯文秀气社会地位高,还总是乐于助人,可他也总被一个梦缠着,很多年都不得解脱,他偶然看一眼蔡辛强就知道对方备受折磨,但他知道自己同样深陷其中吗?
《赎梦》将那些噩梦都做了很具象化的呈现,心里的“结”都会成为梦里的“噩”。
口爆群蝇、七窍流血、撞头追车、口含火球、高楼坠落,出现在蔡辛强梦里的场景追得他无路可逃,群鬼围猎,伴随着一句“他人的钱财”,直接把恐怖氛围冲上了高点,太久没在大银幕上看到过真正的恐怖片了,久违的被吓到汗毛竖起来的体验终于有了。
“他人的钱财”这句话不止一次的出现过,其实这也是蔡辛强夫妇俩噩梦的来源,两人为了一笔钱害了至交好友一家人,自此出门看到的每一张面孔都长着死去老友的脸,做过的恶并不会随着时间而消失,而是分分秒秒的折磨。
萨特说“他人即地狱”,没有出路的几个人相互钳制、痛不欲生。
蔡辛强一度以为自己能说服自己“他人的钱财”与自己无关,殊不知他在骗朋友的那一刻,钱财就已经成了地狱。
文医生与蔡辛强有同样的焦虑,童年创伤与他如影随形,他对着病人说“其实你有得选”,但却没替自己选个更好的出路,多年以来,自己被自己封在了记忆的大门里。
看电影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这两个人之间是否有真正的共同点?
毕竟蔡辛强算得上背信弃义,但文医生只是懦弱。
后来看到文医生梦里的溺水场景,我才意识到,焦虑并不区分大小,更没有好坏,所有的焦虑都是自我情绪的集中,不安、害怕乃至噩梦,都源自焦虑。
我经常会做一个自己飞起来俯视地面,其他人正常生活的梦,几乎每两个月都有一次,很像文医生看到小时候爸爸向妈妈施暴一样,很多你以为你已经忘记了事,其实只是暂时被封存了。
所以文医生喜欢了解病人的私生活,想要知道病人发病的深层原因,哪怕总被医院警告聆讯也要冒险,一方面是出于关心,我想另一方面也有窥探的成分在,他能医却不自医,于是靠着窥私来缓解焦虑。
遇到发作的蔡辛强,他的“旧伤”也被引出。
电影里有一句台词写的是“你童年受的苦,其实是很多人成长的写照”,这对应的是文医生的童年生活,暴躁的爸、疯癫的妈,还有无助的他。
蔡辛强的“变坏”源自金融海啸,虽然没讲得很明白,但文医生困苦的童年生活隐约也源自另一场更早发生的金融海啸,两个年纪不同经历不同的人,其实都受过同样的伤。
代际创伤的确是周而复始的,片中温柔的文医生只有在面对老爸的时候会情绪失控,他不让爸爸提到妈妈,看到其他病人手上的玉镯会晃神,他要赎的“梦”不仅是在夜里,更是在心里。
蔡文两个人一个是医生一个是病人,但其实他们都是病人,没有什么强有力的解法,似乎只有直面恐惧一条路,蔡辛强说出当年事,在事实层面上被“有仇报仇 有冤报冤”;文医生的父亲最后的关系更像是“算了”,你时日不多,我还要继续生活。
《赎梦》的片名妙在这个“赎”上,各种意义上的因果轮回,赎的不仅仅是噩梦,还有背负已久的罪。
电影结束的时候我听完了张家辉唱的片尾曲才起身,歌词说“爱是囚禁 爱是放生”,也很贴合主题,梦是情感的内化,能囚禁也能放生。
我希望今晚做个好梦,也期待你在影院里看《赎梦》,今年最值得大银幕观看的纯正港片,吓到腿软,怕到做梦!
我是绝对没想到能在内地电影院里看到这样一部视听画面超级大尺度,讲的故事又特别上头,看完电影细思极恐,甚至不敢在半夜想太多的电影,我更没想到张家辉憋了这么多年竟然自导自演了一部深刻探讨人性的心理惊悚片。
从故事和叙事层面,《赎梦》是两种视角穿插在两条故事线里,一条是文思豪的日常,一条是蔡辛强的秘密。
文思豪医生的故事线是准全知视角,蔡辛强的故事线是绝对的单一视角,所以《赎梦》就有了两种质感,文思豪的故事线讲的是原生家庭的创伤,这是现实题材的质感,而蔡辛强的秘密里是有关人性中的贪欲,是层层解开逐渐显现的。
《赎梦》有两种风格的惊悚画风,一种是类似梦境,或者病态内心衍生出的惊悚,比如嘴里飞出成千上万只苍蝇等等,很梦核,光也是低照度,红蓝撞色或者黄紫撞色的低饱和度,而且张家辉特别把梦境惊悚的画面调成了lowfi,低解析度低分辨率,提升灰度去色,甚至变形变画幅,远叔叔在看到这些画面的时候,一是觉得眼睛受刺激,更重要的是,我觉得这就是噩梦该有的样子。
另一种画风是“现实惊悚”,就是梦境之外的心理惊悚,就是随着剧情逐渐推进,剧情上的惊悚变成了观众思考里的惊悚,当观众真正进入蔡辛强和文思豪的内心,那才真正的细思极恐。
刘俊谦和张家辉的入形入魂的表演就是为了让观众走进这两个人物,理解了两个人物的苦,就懂了这部电影要传达的精神内核。
文思豪的故事是想给同样保守原生家庭创伤的人鼓鼓劲——有苦一定要说出来,蔡辛强的故事也会让很多观众产生共鸣——远离坑人的朋友以及永远不要变成蔡辛强。
这个暑期档接近尾声的时候,院线居然上了两部质量还不错的恐怖片《死神来了6》和这部张家辉编剧导演的《赎梦》。
但特别没劲的是这两部恐怖片还是没有鬼。
死神来了虽然里面有提到了死神的存在,但剧情上是没有任何超现实现象的,表面上就是一堆邪门的意外事故。
而这部《赎梦》呢,虽然出现很多令人印象深刻的恶鬼画面,但那些只是人们心中的鬼凝结成的一场场噩梦。
我个人认为一部好的恐怖片除了好的视听设计之外,还有一个很重要的特质,即真正恐怖的不是没来由的魑魅魍魉,而是来自人性中的恶。
例如台湾的恐怖片《返校》,他的视觉设计固然出色,但其中真正的恐怖是来自解严前当局恐怖统治的集体记忆,恐怖的视觉设计来自这一现实。
其实我们熟悉的很多恐怖片最后的剧情落点都是人性的恶,恶鬼之所以是恶鬼,其实都是由于生前在人间遭受的恶意凝结成了怨念,变鬼之后再十倍百倍的还给这个世界。
而问题的关键就是主创选取的这种人性的恶,能不能引起观众的共鸣,回应时代的痛点。
张家辉在《赎梦》里就选取了两种人性之恶,一种是他自己出演的股票经纪人沈卓仁的极致贪婪与背叛,一种是生存压力之下家暴妻子的父亲,也就是心理医生文思豪的父亲。
个人觉得家暴父亲的这条支线没什么意思。
太普通,太刻板。
这也是本片不够出彩的原因。
最为本片主线人物是心理医生文思豪,他是一个相信科学治病救人的角色,通过他可以展现一个个病人可怕经历与噩梦。
但如果想让电影足够出彩,那么医生本人背后的人性之恶才应该是重头戏。
要么就让事实颠覆他相信的科学主义世界观,要么就干脆黑化他,即救人者其实才是最邪恶的。
那么颠覆科学世界观,就必须要有鬼了,这样就和我们审查冲突了。
所以让文思豪黑化应该是更好的做戏方向,比如可以写他曾经做过黑心医生,利用职业之便欺骗未成年少女等等。
沈卓仁这条线是最符合我上面说的,真正恐怖的人性之恶,这也是本片最大的亮点。
而且贪婪的股票经纪人这个职业又非常符合香港这座城市的特色。
令我印象最深刻的一场戏,就是沈卓仁回家的戏,他的老婆每天都要重复一遍全套的驱鬼仪式,门上贴符咒、跨火盆、艾草扫身,烧香拜佛,更夸张的是他老婆现场小解,就往老公头上浇。
这里沈卓仁的身世还没有揭晓。
我就在想,好家伙!
这得干了多大的亏心事,心里得有多少鬼才要小心成这样。
随后揭晓他是股票经纪人,我才恍然大悟。
这是我看过对冷血的金融行业最辛辣、最恶毒的讽刺。
但本片的优点也就仅限于此。
由于创作的天花板是不能有鬼。
因此剧情就只能在心理疾病的治疗层面展开,这导致影片的高潮部分就是一段病房,一段回忆,一段梦境的平行剪辑。
心理医生文思豪的戏份,不能像其他恐怖片的主角那样引领剧情的走向,要么开始与鬼打斗,或者变成鬼被打。
只能穿着白大褂在医院里装模作样,完全脱离了主线,成了一个无用的角色。
最后呢,说说本片对于精神疾病的解读,以及一些我个人看法。
我总体是赞同影片关于心理疾病的观点的。
其实除去抑郁症等少数有生理病因的精神疾病,我也认为大多数所谓的精神疾病,本质上都不是病,只是现代人逃避责任,回避现实的借口。
就像片中心理医生文思豪说的,他们的病因是他们自己的生活。
只是有些人因为弱小或者贫困,确实无力改变自己的生活,他需要的不是看病吃药,而是生活上的关注与关怀。
而剩下的那些用自己有病来推卸责任的人来说,实际上他自己不愿意改变,上帝也只能转身走开。
46.44
惹。
写实